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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eal

spideypool无差

*两个人都刚出道不久


彼得的能力暂时失效了!没人知道这一点。他真该把上次制作的简易过滤面具带在身边的,绿魔的毒气严重影响了他的视觉和感官。他安静地藏在墙的背阴面躲了好一会儿,他不能被抓到,那可能会有最糟的事发生——比如,被揭开面罩……绝对不要!

 

进入视野的所有事物都闪烁起色彩明亮的重影,这令他想起上一次得流感的时候,脑袋砰砰地疼个不停,手指没力气,他的身体沉得站不起来,而他还要在这种情况下应对他的敌人们,顺便挨一顿毒打。他没握稳旗杆,手掌也粘不住墙面。彼得的双手无措地空抓着,他无法缓冲自己下落的速度。

 

看不清了……我要掉下去了!

 

彼得在空中调整了姿势,他偏过脑袋,想让肩膀缓解大部分冲击力。

 

落地的疼痛并没有到来,他很肯定自己摔在了某个人身上。彼得使劲摇晃着晕乎的脑袋,试着让全是爆炸火花的视野变得清楚些。

 

“操,搞什……蜘蛛侠?”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,彼得睁大了眼睛也只是模糊一片。“你没有减速,大英雄,你在干嘛,跳水运动?这就是你每天所做的?跳到随便哪个无辜的市民身上把他碾成肉饼?”

 

空气中飘着血腥气和弹药的味道。恼人的音调和语速钻进彼得的耳朵,他的思路被这咄咄逼人的话搞得一团乱。彼得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,酸软的脑袋里像被嵌进了不断下陷的软拼图。

 

“死侍?”彼得的嗓音已经嘶哑得不像话,他的鼻腔和喉管塞满了有毒的微粒,哽得他又酸又疼。

 

“是我。你两周前还搅黄一次我的工作,记得吗,烦人虫?”死侍的声音像只小鸟那样飞来飞去,彼得警惕地后退几步,但幅度不大,他不能暴露自己视觉受损的事。

 

他拼命眨着眼睛,用力的程度足以夹死一只飞虫,他隐约可以看见对面的人影,感受到被挡住的光线,但这一切简直就是蒙了水汽的玻璃门,他辨别不出方向。

 

“怎么了,你瞎啦?”他发现了。

 

“我没有。”他有。他的力量和敏捷度也被削弱了,彼得就像是失去了蜘蛛能力!但是,往另一方面想想,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,他终于可以拥有正常的生活,多陪陪梅婶,不再旷课,也不会伤害到任何人……不过眼下,他绝不能让死侍知道这个。

 

“哦,真的?那你可以说一说我现在做了什么手势。”

 

彼得迅速地在心里列出几个备选项。这时他听到了汽车喇叭的响声,他条件反射地避开,险些在阶梯上踩空,还撞在另一个人的身上,他赶忙道歉,然后被死侍拽住手臂拉到了一边。

 

气氛有些尴尬。

 

“这只是暂时的,”彼得瞒不下去了,但他也许该强调一下自己的恢复能力,“我以前也吸进过类似的毒气,最多半天我就能痊愈了,所以这没什么!不是永久性的。”

 

“放心,我不会对你这个小残废做什么的。”死侍听起来心情很好,他拍了一下彼得的脑袋和后腰,看着他几乎惊跳起来的模样大笑了一会儿,“我可以送你回家,看着你安全上楼,就像个尽责的贴身保镖。怎么样?”

 

“我——我才不信你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把我带去什么别的地方,把我关起来,揭开我的面罩,或者……”彼得茫然地被死侍拽着走,他浑身僵硬,背上冒出冷汗,“不,我不能让你送我回家,这样你就会知道我住在哪儿了!”

 

“听着,死侍可不算在蜘蛛侠的常规反派里,他是另一个故事的主角,他有一大堆自己的狗屎要处理。并且,我对你的秘密身份也没多大兴趣,把你丢在哪儿对我来说都一样。”他松开了彼得,上臂残留的握力在彼得滚烫的皮肤上跳动。穿过巷子的风渗进衣物给他发热的身子降了点温。

 

实际上他的确没法回家,他的眼睛看不清了!就算他能顺利换回彼得帕克的衣服,也不可能让视力立即恢复,梅婶会被他吓坏的,她的病才刚好了没多久,不能再让她遭受更多了。他必须得待在……随便什么地方——安全的地方,等毒气的影响过去了,才能回家。

 

但是他也不能就这么留在外面,绿魔很可能还在找他,立刻换下紧身衣是个好办法,但他不能在死侍面前这么做,而且他用蛛网把衣服黏在了一个难找的地方,实在没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找到它。

 

剩下的唯一办法就是相信死侍,这不算是一个疯狂的想法,对吧?至少到了现在,死侍都没有伤害他,如果他要这么做,完全可以在他们开始聊天之前就,呃,打晕他之类的?

 

“死侍?你还在吗?”彼得不确定地问。

 

“我不知道除了我以外,还有人这么喜欢自言自语。尽管你说得很轻,我还是听到了一点点,这不算是偷听吧?”死侍笑了两声,“是的,小蜘蛛,你可以相信我。”

 

彼得的脸颊腾地热了起来,他没意识到自己轻轻地说了出声,他在紧张焦虑的时候总是这样,而说话能帮助他整理思路,让他的情绪稍微稳定一些。唉,他真该改改自言自语的毛病了!

 

死侍走到了他的对面。人影挡住亮白色的光,像是巧克力液倒进奶油。

 

“谢谢你……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,”失去视觉后其他的感觉都变得强烈起来,他出门前匆忙缝制服扎破手指的小刺痛,刚才打斗时被弄伤的腿,还在酸胀的鼻腔——他可能想打个喷嚏。“只要领我去个封闭的地方就好了,最好没人看见我……任何地方都可以!等这些结束之后,我会好好谢谢你,死侍,你喜欢吃什么?也许我们可以——”

 

“共进晚餐?当然啦!瞧,就算我们一开始都不太喜欢彼此,也还是能成为朋友的,很高兴帮到了你,小虫子。”黑影离得更近了,彼得往前探的手掌无意间碰到了死侍,即使隔着手套,他也能摸出他现在穿的不是制服。那是一种更柔软舒适的布料。“所以,你想去什么样的封闭小房间?电梯?SM小屋?说真的,你干嘛要把自己关起来,你不是英雄吗?就算站在大街上都会有人来和你合影,给你买杯饮料什么的。”

 

“等等,你是在开我玩笑还是认真的?多亏了JJJ,纽约市民对我的印象差极了,我还总是被莫名其妙地指控一堆罪名!站在大街上一动不动是我绝对不想要做的事的名单前三位。”彼得皱起了鼻子。

 

事实上他跟死侍已经相识大半年了,但他们的交谈内容除了嘲讽对方和互抛冷笑话与双关语以外,基本就没有其他的了。现在的话题让彼得的心里生出一些奇怪的感觉。

 

“抱歉,不了解,不关心,也不怎么看报纸。实际上我被一个非法项目虐待得失去了时间概念,得到了一点超能力,外送一身烂皮和精神疾病,我的雇佣兵生意重新开张没多久你就出现了,总是弄乱我的计划。不得不说,你的坚持不懈让人印象深刻。”死侍又一次拉过彼得的手,这回是松松地扣着手腕,领着他往前走,“爱管我这种闲事的大概是个英雄,我猜?所以你不是吗?”

 

“我是!只是……大家都不喜欢我。就算我阻止了一起交通事故,司机也会认为我想要劫持这辆巴士。每次我帮了点小忙,都有人报警,就只是因为看到了蜘蛛侠的制服。还有许多不是我做的事却算在了我的头上,坏蛋们悬赏我,警察们通缉我……所以我得赶在警察来之前离开。”彼得叹了口气,他差点踩到对方的脚,于是赶快往后跳了一小步,“死侍,如果你愿意的话,也可以跟我讲一些——呃,你的经历?刚才你说的那些……”

 

“我的起源故事?没什么好讲的,刚才已经概括完了。”他快速打断了彼得,“你想去我那儿吗?”

 

“你家?”彼得睁着眼睛盯住视野里摇晃的人影。逆光的轮廓像是被柔焦了,把这一切变成了一个迷蒙的梦境。

 

“不算是家。”死侍补充,“惊喜吗?等你的眼睛好了之后就可以一口气端掉死侍的老巢了。不过别在意,我只是暂时在这儿住几天,一接到任务就会离开。但目前愿意打电话过来雇我的客户太少了,我得想办法给自己打打广告,扩大知名度……你可以跟我大打一架,我们一起上报纸。怎么样?”

 

“不怎么样,新闻只会报道我们破坏公物,伤害市民。而且,我,我觉得你挺好的,死侍……我们没必要打架、伤害彼此。”对方突然停下来,彼得撞上了他的背,“唔,抱歉。”

 

死侍大概是转过身面向了他,光源被灰色的阴影罩住了。他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热乎乎地喷在他的脸颊上,像是连续阴雨天之后的阳光,暖洋洋的,在他牛奶般模糊的视角里转着圈儿扩散。

 

接着他说:“准备一下,小蜘蛛,要走楼梯了,抬脚。”

 

彼得试探着迈开步子,脚尖踩上第一格台阶,接着顺利地踏实了第二格。

 

“要我拉着你吗?”死侍够到彼得的双手,让那些茫然无措的手指落稳在他的掌心。

 

“谢谢……你真的帮了我大忙了,”死侍支撑着他的双手,引导他往上走,这种感觉很怪,像有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在蹭他的心,“我感觉总是叫你死侍不大好,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?哦对了,你是不是也有自己的秘密身份……我不该问的,忘了它吧,别介意!”

 

“韦德威尔逊。”死侍飞快地回答,“我没有秘密身份。”

 

“威尔逊先生,”

 

“别那么客气,叫我韦德就行了。”

 

“韦德,”彼得诚挚地说,“我想让你知道我很感谢你,今天要是没有你的话,我现在可能已经落在我的敌人们手里啦。”

 

“小蜘蛛,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太容易轻信人?”韦德领着他走上最后一格台阶,阳光被墙面与建筑物阻挡在外,他们进入了一片深色的沼泽。“如果我跟他们联手了呢?很有可能我刚刚说的话都只是为了骗你……小瞎子,你凭什么信我?”

 

“我想说我觉得你不会……但如果确实是那样,我就——我也只能笑一笑了,还能怎么办?我的运气一向不好。但是你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坏,我猜我就是想……我不知道,相信你?”韦德没有马上接话,彼得听着楼道里空落落的自己的回音。除了对方还轻拉着他的手腕以外,这就像是只有他一个人。“我的确挺容易相信别人的,以前有个专家分析我有精神疾病,我就开始相信他说的,怀疑自己正在失去理智……结果他只是为了骗我揭下面罩。”

 

“蜘蛛侠,你完全健康,我保证。真正的精神病人在这儿。”韦德自嘲地笑了笑,停下脚步,彼得听到一扇门被打开了,他们走了进去,“其实疾病有时也没那么坏,至少在没其他人理你的时候还有个声音能陪你说说话……不过大多数时候挺烦的。嗯?现在也烦。”

 

“有声音在你脑袋里说话?”彼得被按着肩膀坐到了软绵绵的平面上,大概是一张沙发。这里闻起来很糟,像是血肉腐烂的大型垃圾场。身边的软垫往下凹陷了一块,韦德坐在了他身边。

 

“是啊,他们在猜你的年龄呢。”韦德的手指飞速敲击着自己的膝盖,他像是一刻也停不下来,摇了摇腿又站起来,从彼得失神的双眼前晃过,仿佛是一道投射在屏幕上的影像。

 

他听到冰箱门打开和瓶子摇晃的声音,韦德问他:“要喝点什么,啤酒?”

 

“我还没……”彼得下意识地回答,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住了嘴。

 

然而韦德还是明白了,他的音调惊奇得高:“还没到喝酒的年龄?这和我们猜得不一样。真有意思!你的声音听起来还挺成熟的,蜘蛛侠。”

 

那是因为面罩改变了他的声音。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声音暴露了年龄和身份。他救过他的朋友,他为詹姆斯打工的同时还作为他厌恶的蜘蛛侠跟他打交道,如果不在面罩里加一些变声小科技,他们一定会发现的。唉,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?无论如何,死侍还是知道了。

 

啤酒罐被打开了,气泡冒出和韦德吞咽的声响在空气中散开。接着,光线再次被挡住,他看到雇佣兵朦胧的轮廓,灰灰的,还有一点红色,织物磨蹭着,或许他蹲在了彼得的对面。他突然伸手轻扣两下彼得的镜片,像在敲门。他惊得从位置上蹦起来了。

 

“抱歉,我只是有点……敏感。”彼得缓慢地摸索着沙发背,重新坐了下来,“我现在能看到更多的颜色了,我在好转了,大概。你在盯着我看吗,韦德?你不用陪着我或是跟我说话的,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,反正我暂时也管不着你啦。”

 

韦德又喝了一口啤酒,然后把罐子放在了彼得的腿边,凉气飘过来沁入了他的脚踝。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不小心踢翻它,于是谨慎地往里收着腿。那些边缘光滑的色块正在放大,他轻晃着脑袋试图把它们摇散。

 

 “我现在没什么事。之前有一个小约会,不过……没什么,我可以待会再去。”

 

“你可以现在就去!别在意我,真的!等我恢复之后就会自己离开,保证不会动你的任何东西!我欠你一个人情,韦德……”他眨着眼,慢慢看到了死侍肉色的脸部——他好像没有戴面罩。

 

“那你下次能别来烦我吗?就一次,让我顺利地完成一单生意,怎么样?”韦德突然合掌,声音响得吓到了彼得。

 

“当然,只要你不试着砍下谁的脑袋或者把子弹射进哪个倒霉鬼的心脏。”彼得像个高度近视的傻蛋那样眯起了眼睛,更多细节开始呈现,木质地板的灰暗颜色,粘着大块污垢的墙壁,叉开腿坐在他面前的雇佣兵——他似乎是穿了一件染了血迹的帽衫。

 

“他们才不倒霉,我管这叫罪有应得。”韦德的身体微微后仰,掌心着地,五指无聊地叩击出一种节奏。

 

夕阳穿过窗缝映射在落满尘埃的地面,细小的颗粒像迷你水母似的往上游动。它们从扩散的光点收缩成较小的形状,被余晖打磨得更为锐利。韦德的手背在光束的触及范围之内,深色的块状疤痕让他的手看起来像是趣多多曲奇。

 

彼得惊觉他的视力在此刻恢复了,他看向了韦德的脸。光秃秃的脑袋上也全是伤疤,他没有眉毛,高高的眉骨上有新鲜的血痕,已经愈合了,但仍有一条清晰的棕红色斜线。彼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摔下去的时候弄伤他的。客观地说,这不是一张多么赏心悦目的脸,但彼得很确定自己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好的情绪,他不知道为什么韦德还是发现了。

 

“你,你能看见了对吗?该死,你为什么不说一声?操。”死侍恐慌了起来,他首先抬手捂住自己的脸颊,蓝眼睛里是深深的惊惶与焦灼,他胡乱翻着自己的口袋,动作幅度太大还打翻了没喝完的啤酒,冰凉的液体弄湿了彼得的脚。

 

“我才刚刚恢复——嘘,没事的,死侍……韦德?你还好吗?”冰啤酒的温度刺痛了他的脚趾,他困惑极了,心脏不安地加速跳动起来,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眼前的雇佣兵,他看起来完全是个吓坏了的小孩。

 

他看着死侍用力地给自己重新戴好面罩,艰难地吞咽了几下。“韦德……”

 

“别。”对方往后退了一步,“就,什么都别说好吗?”

 

他们沉默了一会儿,彼得注意到这个压抑的,糟糕的房间,天花板和墙角都是暗红的血与腐化的痕迹,脏兮兮的床上甚至连枕头和被子都没有,靠近床头的位置还插了一把匕首。他想知道韦德住在这个像杀人现场的地方已经多久了。他戴面罩不是为了保密身份,而是因为他的脸。彼得回想起韦德一句话带过的自己的经历,觉得心里好难受。

 

“嘿,至少你不用为了刮胡子而烦恼。”彼得傻乎乎地笑了一下,“你知道,要处理这些每天都会冒出来的小胡渣有多烦人,尤其是当一个英雄连睡眠都不足的时候,他还得为这些琐事腾出时间。”

 

韦德发愣地看了他几秒,随即发出一声短促的苦笑。“是啊……我还省去了剪头发,修鼻毛,还有包扎伤口的时间,是挺不错的。”

 

彼得低下头攥住拳,用力得快要伤到自己了。他没法解释心里泛起来的苦涩与自责。

 

“考虑到你已经康复了,小蜘蛛,介不介意现在就把屁股挪去别的地方?我和死亡还有一支舞没跳完,我得去见我的宝贝了。她等了这么久会冲我发脾气的。”韦德已经摸出一把枪上了膛,这让彼得刚刚恢复的蜘蛛感应即刻鸣叫了起来。他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一种比喻还是什么的,他不确定自己听懂了,但唯一清楚的事就是他将要伤害自己。

 

“嘿,等等!”彼得摊开双手走近他,就像他劝阻每一个他遇过的想自杀的人,他搜寻着有用的信息,视线在桌面与垃圾桶之间扫来扫去,他看到一张干净的外卖菜单,脱口而出,“我们先一起去吃点东西吧,你也饿了对不对?墨西哥菜怎么样?”

 

“但是她会生我气的……”韦德委屈地摸摸自己的肚子,手指从扳机上移开又复位,就这么反复了几次后,他猛地把枪拍到桌上,语调兴奋地上扬:“操,不管了!我确实一天没吃东西了……吃饱再死!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墨西哥餐馆!来吧蜘蛛侠!”

 

沮丧与快乐对韦德来说都是那么容易,他的嘴角在面罩下翘得高高的,开心地哼着歌拽住彼得的手腕往外走。

 

离开之前,他最后往这个房间看了一眼,突然明白过来那些喷溅式的血液痕迹都是怎么来的。

 

从来也没有人把彼得的心搅得这么酸涩。他没事可做的时候都在干什么?那面裂开的镜子是他打碎的吗,墙上的划痕是他用匕首刻上去的吗?他看着角落里的酒瓶碎片,想象着那个孤独地与自己说话的佣兵,想到他或许会有无数个这样的时刻——情绪崩溃,无路可走,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求救的人。

 

他们又到了刚才走过一遍的楼梯,韦德在前面,橙黄色的阳光正暖洋洋地落在他宽厚的肩背上。

 

他今天救了我。彼得想,以后让我来救他。

 

 

FIN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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